愿哄(周棋泽余苏)热门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笔趣阁愿哄(周棋泽余苏)

小说推荐《愿哄》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周棋泽余苏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周棋泽”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庆功宴上,影帝周棋泽的女朋友故意羞辱我。「余苏,没想到你为了钱,甘愿去酒店讨好别的男人,真够贱的!」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我,或鄙夷,或嘲讽。我紧咬着嘴唇,难堪得要死。就在这时候,曾经那个愿哄我的男人,却一把搂她入怀。「以后别提不相干的人,因为,她不配!」……

愿哄》是作者“周棋泽”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周棋泽余苏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坐上车,看着飞驰向后的景色,对裴延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去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这里太冷了。」裴延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死紧,爆出青筋,他咬牙:「好,回去我们就收拾东西,马上就走。」我的手在兜里,摩挲着那张坚硬的卡片。三年前裴延在酒店找到我时,就说过要带我走…

愿哄

愿哄 在线试读

我下意识紧闭双眼,浑身写满了抗拒。

我听见周棋泽轻笑一声,那道呼吸便离我远了。

我睁眼,看见周棋泽离开的背影,桌上留下的,是一张房卡。

裴延一直在外面等着我。

下雪了,好冷。

裴延什么都没问,只默默从车里拿出外套,把我裹起来。

「你像具尸体。」裴延说,「又凉又僵,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坐上车,看着飞驰向后的景色,对裴延说: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去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这里太冷了。」

裴延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的死紧,爆出青筋,他咬牙:

「好,回去我们就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我的手在兜里,摩挲着那张坚硬的卡片。

三年前裴延在酒店找到我时,就说过要带我走。

「他已经走了,至少让我留下吧,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我和周棋泽一起租的小房子,属于他的东西都消失了。

可我还是要固执地留在那里。

每一次在梦魇里惊醒,我睁眼看到的不是酒店,而是我和周棋泽的房间,就好像他没来迟过。

裴延劝我:「你别总是自欺欺人了,医生不让你一直幻想,对你的抑郁症没有帮助。」

我大把吃药给他看:「我还好着呢。」

周棋泽电影上映的那天,我没做梦。

周棋泽得影帝那天,裴延说他终于看见我笑了。

周棋泽和季珊珊官宣那天,我把那部电影看了无数遍。

我对裴延说:「我还好着呢。」

裴延摇头:「你一点都不好。」

那时我不肯承认。

直到周棋泽出现,轻而易举地掀开我极力隐藏的伤疤。

有他在,我好不了。

下车时,裴延指着对面的黑色轿车问我:

「那辆车停在这好久了,你之前见过吗?」

我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很少往外看。」

裴延收回视线:「或许是我想多了。」

我想起周棋泽,片刻后又摇了摇头,他做不出来跟车的事。

回到家,裴延帮我一起打包行李。

三年来都没添置过什么,我的东西不多。

还没收拾完,裴延忽然把手机递给我:「你上热搜了。」

我心一沉,只见热搜上明晃晃地挂着周棋泽的名字。

#周棋泽出轨

图片是今天下午在茶室,周棋泽俯身靠近我时拍的,我没有闪躲,距离亲近暧昧,看着就像在接吻。

另外一张图片有我的正脸,是方才下车回家时偷拍的。

铺天盖地的谩骂围绕着我和周棋泽。

「周棋泽女朋友昨天还在秀恩爱吧,结果今天男的就迫不及待找别的女人了。」

「卧槽,谁还记得他刚出道那会儿有过嫖娼的黑料?。」

「也别光说男的,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们看她这不是又和另一个男的上楼了吗?」

我眼前一黑,裴延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走到窗边往下张望:「果然是狗仔,他们还在楼下蹲着。」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并肩和周棋泽一起上热搜的场景,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会是如此不堪。

「对不起,」我对裴延说,「是我连累了你。」

我的头又开始疼,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我的脚踩在无所依靠的虚空里。

裴延扶住摇摇欲坠的我:「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许做了,乖乖吃完药就去休息,其余的都交给我,好吗?」

我木然地点点头,身体已经给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我躺在床上,听着裴延关房门的动静。

啪嗒。

仿佛一个开关,带我回到三年前。

「你的剧本写得很好,我是很欣赏你的。」

包间里,只有我和张路两个人。

他是享誉业内的知名大编剧,见过的人都说他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可此刻,他的目光没有在我的剧本上停留,反而一直落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视,像一只邪恶的手。

我强忍着恶心,敬他酒:「谢谢张总赏识,能和您合作是我和周老师的荣幸。」

一杯酒下肚,他笑容愈盛。

「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很好,周棋泽还是太冲动了,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呢,你说对不对?」

前几日周棋泽见他对我动手动脚,将他骂了一通。

所以明知他心怀不轨,我还是独自来了。

没办法,我和周棋泽都渴望一个机会太久了。

我把剧本的署名权让了出去。

三年的心血,我最珍视的作品,就这么拱手相让。

「张总,这下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说。」

我以为这就是我付出的全部了。

我以为这就够了。

当我反应过来那酒不对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晚很多细节回忆起来都很模糊,黑暗的酒店房间被风吹起的窗帘,映在墙上的交缠的身影,无尽的折磨、啃咬……

中途,他给我看热搜:「看见周棋泽的名字了吗,我帮你点进去看看啊,啧啧啧,居然是嫖娼啊,你说他还没出头呢,就要被封杀了,真是可惜。」

瘫软如泥的我听见这句话,忽然有了力气。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急了?你急有什么用呢,也得有人相信他才行啊,不过这件事要做嘛,也简单。」

「你要什么?」

「你倒是聪明,难怪周棋泽那么宝贝你。这样,只要你对外宣称封笔,自此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写剧本,我就安排人,帮他把热搜撤了,给他澄清。」

周棋泽和我的梦想都才刚刚开始,我已经烂在淤泥里了,难道我真的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毁掉吗?

「我用旧电脑也能写,谁让你给我买新的了?」我嗔怪他乱花钱。

周棋泽往我怀里拱,一个劲儿撒娇:「你可是要成为最佳编剧的人,怎么还能用那样的破电脑,再说了,等我成了大明星,这点儿钱算什么,我要给你买最高的楼,晚上和你一起看星星。」

那些美好有如走马灯一般,清晰又模糊,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当现实的巨浪朝着理想的桥梁迎面而来,被冲垮的,是我。

周棋泽,我守护了属于你的那颗星星。

你一定要发光发亮啊。

好冷。

我躺在床上,头疼欲裂,任由那些记忆将我一遍遍反复凌迟。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还没等我看清楚来电人,手已经先一步滑下接听。

「余苏。」

是周棋泽。

我猛地坐起,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到热搜了?」他问我。

我嗯了声。

他听起来似乎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说:「我猜到你或许不会来见我,那这次呢?如果你不来,楼下的人是不会轻易走的。」

我感觉自己幻听了,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所以那真是周棋泽安排的,他真做的出。

「你疯了!」我扬声,「难道你自己的事业就不要了吗!」

周棋泽顿了顿,哑声道:「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我直接撂了电话。

疯了,真是疯了。

天亮时,裴延进来看我。

「楼下的人还在?」

裴延有些沮丧,更多的烦躁:「蹲了整整一晚,现在还在,看来不蹲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裴延很小心地观察我的状态,他见过我犯病的样子。

「我饿了,想吃东西。」

裴延一喜:「我去给你做。」

「不要,」我使着小性子,「我想吃小区马路对面的小笼包。」

裴延犹豫片刻,大概是见我状态还算可以,点头答应了,转头就去买小笼包。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一酸。

裴延是现在唯一愿意哄着我的人了。

对不起啊,裴延。

我匆忙换上衣服,叫了车前往周棋泽安排的酒店。

我的车前脚刚启动,楼下的黑色轿车便直接跟了上来。

一直跟到酒店门口,我下车时,他们才悠然驶离。

我握着房卡,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重复三年前的那条路。

滴答——房门被刷开。

我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只感觉一股巨力拉我进去,把我按在冰冷的门后。

周棋泽发狠堵住我的嘴,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

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我忍不住想起那个晚上,巨大的恐惧重新将我包裹,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浑身都在发抖。

周棋泽终于松开我,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泪。

「余苏,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周棋泽眼底阴鸷,「你跟其他金主这样,他们真不会觉得你装吗?」

这样的周棋泽让我陌生,我哀求他:「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能,换成别人就可以了,是吗?」

我脱力滑坐在地上,神经刺痛,眼前一片迷蒙。

周棋泽蹲在我面前,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余苏你记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临走前,他拿走了我身上的手机。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我想要走出去时,守在门口的人就会把我拦回去。

有人定时送食物和换洗衣物进来,还问我有没有其他需要。

我缩在床尾,死死按着太阳穴,感觉脑子快要炸开。

我想我该吃药了,可我伸出手去,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了裴延的声音。

「苏苏,苏苏!」

我以为是我太想他了,所以脑子又控制不住幻想出不存在的声音。

下一秒,肩上传来真实的触感:「苏苏!」

真的是裴延。

我胡乱摸索,确认他的存在,险些泣不成声。

裴延忽然难以置信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愣愣地眨了眨眼,感觉不到一丝明暗的变化。

裴延打横抱起我,下巴贴在我的额头,语调和步伐一样慌乱匆忙:「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我反而安心许多,靠在他怀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裴延声音沉了沉:「我在小区对面看见停在楼下的车开走了,怕你会出事,所以跟了过来。」

顿了顿,他说:「对不起,我找太久了。」

「除了视神经压迫外,病人还有很严重的营养不良,抑郁倾向明显,家属一定要好好照顾。」医生语重心长。

「我知道了。」

病房外的交谈声很微弱,但或许是看不见的原因,我的听力比平时要好。

我成了个瞎子,但我却并没有多害怕。

或许是因为身体早有预兆,也或许是因为,我早就习惯了黑暗。

裴延去取药了,同病房的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还是周棋泽的粉丝。

我听见她和朋友打电话,情绪激昂,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周棋泽。

「我就说周棋泽不可能出轨,你看营销号的最新爆料,那个女的早几年就忘恩负义甩了周棋泽。」

一颗心倏地悬起,我背过身不敢往她那边看,但那些话却仍一字一句传到我耳朵里。

在营销号的描述里,我为了巴结张路和周棋泽分手,结果张路没多久就犯事儿进去了,周棋泽否极泰来成为影帝,我又回头缠着他复合。

早年周棋泽打拼的历史被挖出来,粉丝们都心疼不已。

所以周棋泽不可能出轨,都是我恬不知耻。

深陷舆论漩涡的周棋泽再次完美洗白,牺牲的只有我一个。

如果说三年前是张路把我推下深渊,那么这次,就是周棋泽亲自把我打入万劫不复。

周棋泽,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我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嘴唇被我咬破,也不敢泄露一丝哭声。

「哎,你等等。」身旁的小姑娘突然发现了什么,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好像看见了那个女的。」

我慌乱背过身去,放下长发遮住我的脸。

「什么我看错了,你等我看看床尾的姓名牌。」

「我靠!还真叫余苏!」

我的名字被叫出来的那刻,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我耳鸣一瞬,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终于找到了在网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疯狂地扑向我,揪住我的衣领扯我的头发。

「原来就是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还要当第三者,周棋泽的事业差点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我拼命抱着自己的头,一句句重复:「不是我,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就是你!」

混乱中,我从病床上摔下来。

我听见越来越多的脚步靠近,越来越多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网上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眼瞎了也是她活该的。」

我能做的只有求饶:「我真的没有,请你们相信我,放过我吧……」

我怎么会毁了周棋泽的事业呢,我怎么会毁了周棋泽的事业呢?

可是没人听我辩解,我趴在地上,数不清的拳头落在我身上。

良久,才有护士把我捞起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我被换到另一间单人病房里,护士给我上药。

我的身上、脸上,都有伤口。

「疼你就告诉我。」护士说。

我咬着牙,一声没吭。

没有比周棋泽更痛苦的了。

裴延还没回来。

我抱膝坐在床头等他,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敢抬头,怕再让人认出我来。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足以震动我的神经。

直到床头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住。

我试探:「裴延,是你吗?」

「不是。」

周棋泽的声音嘶哑,我慌乱后退,直到后背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怎么是你?」我害怕极了,「周棋泽,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已经记不得是第多少次求他了,可除了求他,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的才华、骄傲、尊严……早在过往那些岁月消磨殆尽,只剩一副瞎了眼的破烂躯壳,连和他做交换的筹码都没有。

「周棋泽,你还是不能放过我吗?」

我等了许久,忽然听见他哭了。

周棋泽哽咽着对我说:「苏苏,对不起,三年前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他话没说完,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匆忙奔来。

「周棋泽,你这个混账!」

是裴延。

「周大影帝,你真是好的很啊,我小心翼翼守了三年的人,好不容易才让她好受一点,结果你才出现几次,就把她毁成这个样子!」

「三年前,她为了你的前途放弃自己的梦想,现如今又因为你成了瞎子,还要时时被人网暴,周棋泽,她不欠你的,你欠她的,下辈子都还不清!」

周棋泽没有打断,任由裴延将他骂了一通,最后被裴延赶出去,关在门外。

他是大明星,很少有不认识他的,更何况还有他的粉丝在。

我听见外面忽然乱了起来,这嘈杂像极了方才我被千夫所指时的样子。

我好怕,怕那扇门什么也挡不住,怕还会有人冲进来,骂我不要脸,骂我是小三。

无边的恐惧将我紧紧包围,我抱紧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好像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谩骂。

裴延抱住我,我从没听见他哭过。

此刻的裴延泣不成声:「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像是三年前裴延在酒店发现我那样,他又一次捡起破碎的我,拼拼凑凑。

裴延又救了我一次。

裴延带我来了南方不会下雪的城市。

疗养院靠近大海,阳光终日灿烂。

裴延经常推着轮椅,带我在花园里散步。

有时他会在我的手心里放一把鸽粮,让我感受鸽子啄过掌心的触觉。

疗养院里大多是爷爷奶奶们,他们没有人认识我,对我很好,总说我太瘦了,要我多吃点。

他们还把裴延认成了我的男朋友,说他对我真是体贴,把我照顾得事无巨细,还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笑着说:「娶了我他就亏大了。」

裴延头一次反驳我:「你要不真的嫁给我试一试呢,看看我是赚了还是亏了?」

我不敢再答话。

裴延太好了,我这样的人,不能自私地困住他的幸福。

一个月后,我的视力开始逐渐恢复了,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裴延再带我去花园时,我已经能告诉他这里有什么颜色的花了。

直到那日,裴延说起风了,回去帮我拿外套。

没多久,一个高瘦的身影朝我走来,和裴延的轮廓有些相似,但是他手里没拿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问。

对面沉默片刻,轻声说:「我是周棋泽。」

噩梦一般的人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恐惧陡然席卷我全身。

我转身就走,但却没看清脚下的鹅卵石路,一下滑到在地上。

周棋泽快步走近,手刚一触碰到我,我条件反射般向后躲。

「你别碰我!」

周棋泽顿在半空中。

周围的爷爷奶奶们闻声都朝这里靠拢,一位奶奶见我倒在地上,连忙将我扶起来。

「你这小伙子是哪里来的啊,我们之前可没见过你啊。」

爷爷奶奶们把我挡在身后,质问着周棋泽,不让他靠近。

奶奶一下一下安抚着颤抖的我:「苏苏别怕啊,有我们在,谁都别想对你怎么样。」

隔着人群,我看不清周棋泽的表情,他僵立在那里,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周棋泽忽然说,「我来这里很久了,只是裴延一直看得紧,我没有机会来找你。」

「我和季珊珊是协议情侣,双方公司的安排,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我也根本没有出轨那一说,我本打算直接毁约澄清,宣布你才是我的女朋友,但我没想到公司的动作比我更快,他们直接去牢里找到了张路。」

我静静听着周棋泽的解释,心底没有丝毫起伏。

「但我还是发了微博,证明我和季珊珊的恋爱是假的,三年前,你是为了我才……」他顿了顿,「对不起,我当初什么都不知道。」

我相信周棋泽是真的悔恨了。

但是后悔有用的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遗憾呢?

裴延一路跑来的,第一件事是摸了摸我的手:「都是凉的,快把外套穿上。」

爷爷奶奶们见他来才放下心:「小裴啊,等会儿转差不多了就带苏苏回去吧,省得外头老有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裴延笑着说:「好,今天也谢谢大家了。」

他们摆摆手,不让裴延当回事,转头又各自散开去遛弯。

周棋泽在这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连我都瞧出他的局促。

裴延只当没看见他,揽着我往回走。

「你们在一起了吗?」周棋泽问。

裴延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只留个侧脸给他:

「如你所见。」

身后再没传来任何声响。

回到房间,我坐在阳台晒太阳,裴延在我对面给我削苹果。

阳光明媚,枝影摇晃,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们谁都没说话。

花园里的身影还在那没动过。

「周棋泽的事业受到了很大影响,」裴延把苹果切好给我,随口提起,「听说和公司闹掰了,丢了不少资源,尤其是粉丝闹得最凶,几乎人人喊打了。」

「以后想再走这条路,恐怕很难。」

我咬下一口苹果,脆甜脆甜的。

裴延看我一眼,继续说:「周棋泽应该是都知道了,除了那些,还有成就他影帝角色的剧本,也是你写的。」

我怔住,不过片刻,继续恍若无事地垂下眼睫,吃苹果。

在我刻意忘记的那段岁月里,唯有每部作品的名字,我不敢忘。

看着周棋泽出演我为他写的角色,登上大银幕,获得影帝。

每一次他和角色名一起出现的时候,我都幻想,其实我早已和他并肩过了。

我的梦,也实现过。

只是在后来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成奢望时,我不敢再去想。

裴延这么在乎我,我要好好活下去。

我在疗养院待到眼睛痊愈才离开。

裴延在靠海的地方买了一套小房子,楼层视野正合适,阳台正朝大海,他还一早就买了花种在这里,搬进来时,花色正浓。

我和他一起去商场淘了很多喜欢的家具,他说要好好装扮这里。

裴延帮着搬货的师傅把桌子抬上去,我在楼下看着货车。

身后那道跟着我们多日的身影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余苏。」周棋泽的声音充满试探,「好久不见。」

我回头,多日来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周棋泽瘦了很多,眼下乌青,胡茬也没修理。

我手揣在兜里握着手机,指尖停在裴延的号码上。

「你跟了这么久,有意思吗?」

周棋泽艰涩道:「对不起。」

「你每次都在说对不起,」我抬头看了眼楼上,「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可是你还没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

或许是我太过果决,周棋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我叹了口气:「周棋泽,我们就这样吧。」

周棋泽红了眼眶:「你能最后再跟我说一句话吗,就最后一句,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听着身后单元楼电梯开合的声音,我对周棋泽说:「祝你仍能星途璀璨。」

「苏苏!」裴延叫我,「我们回家吧,看看柜子摆放的位置你喜不喜欢?」

我哎了声,转身小跑飞扑进裴延的怀里。

裴延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走,我们回家。」

一路上,裴延都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

我失笑:「你看什么呢?」

裴延磕磕巴巴:「你这、这是干嘛?」

我:「哦,刚在楼下看见周棋泽了。」

裴延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这样啊。」

我噗嗤乐了,以前没发现裴延这么可爱。

「裴延。」我郑重地叫他名字。

裴延紧跟着站直,莫名紧张。

我差点儿没绷住。

但接下来的事,还是要严肃点说比较好。

「我以前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嗯,我知道。」

「我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做法,但是我也为此失去了很多,包括爱他。」

「嗯,我知道。」

「谢谢你,一而再再而三,救我于水火,把破烂的我缝缝补补,才有了如今再次完整的我。」

「嗯,我知道。」裴延微微哽咽。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想再爱一回,因为那个人是你,爱你,我可以义无反顾。」

「嗯,好。」

裴延轻轻抱住我:「我永远不会再让你失去,你可以在我这里得到,无论梦想,还是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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