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龙窝的杂毛鸡(聿云)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掉进龙窝的杂毛鸡(聿云)

主角是聿云的精选小说推荐《掉进龙窝的杂毛鸡》,小说作者是“聿云”,书中精彩内容是:我本来是颗凤凰蛋,却不小心掉到了龙窝,在这里,所有龙族成员都宠溺我,滋养我,努力孵化我。绿茶玄鸟有些看不过眼:她只是杂毛凤凰!谁知身为天帝的大哥,二话不说,只手就把绿茶玄鸟镇压:宠她,与她是凤凰何干?……

掉进龙窝的杂毛鸡

小说《掉进龙窝的杂毛鸡》,是作者“聿云”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聿云,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走了我便靠在树下闭着眼吹着风,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天都快黑了,一想起我上次晚了一会才回家,我那爹爹便哭的直断肠。我连忙起身往家赶,却撞上一个邦邦硬的胸膛。许是坐的时间太久腿麻了,脚腕一软便跌入那人怀里,他则顺势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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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仰起脸面带微笑。

“不知帝君可愿放了我,好叫我出去赏赏花?”

帝君不准,他说我嬉皮笑脸。

他说不准就不准?

趁着他背过身,我掐起口诀留下一根龙毛化作我的模样。

我提着裙摆便逃了学。

过了一阵子,我捏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嘴里,就瞧见青玄从拐角处出来。

她瞧着我,我瞧着她,她便快步向我走来。

她问:“为何你同聿云殿下关系这般要好?”

我撂下桂花糕,拍了拍手上的糕屑,回她,“聿云是我三哥,我自幼同他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自然要好。”

她用鼻子哼哼,“这么说你当真是龙族的小公主?空口无凭,如何证明?”

我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珍贵,寻常不能得见,此乃龙族信物,我自幼贴身带在身上,她再傻也不会不晓得夜明珠。

夜明珠躺在掌心,散着点点光华,也映着天边云霞。

她瞧见夜明珠,脸一阵青一阵白,瞧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一甩袖子便走了。

她走了我便靠在树下闭着眼吹着风,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天都快黑了,一想起我上次晚了一会才回家,我那爹爹便哭的直断肠。

我连忙起身往家赶,却撞上一个邦邦硬的胸膛。

许是坐的时间太久腿麻了,脚腕一软便跌入那人怀里,他则顺势向后倒。

吹谢一地海棠。

我唤了一声帝君。

他说:“你这龙族的小公主好生大胆,逃学就罢了,现在还瞧上了本座的美色,竟敢非礼本座。”

我与他鼻尖贴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他眉眼含笑,眸子里似凝着一汪水,他的手搭在我腰间,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也藏不住。

他又说:“可是本座把你这条小龙迷晕了?盯着本座的脸使劲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羞红了脸,心口砰砰乱跳,正要起身,腰间的手微微使力,我却又被他揽进怀。

“你这流氓!我是不小心撞上你,可你现在为何又不让我起来!何来是我非礼你…”

我越说声音越低,我承认我是心虚了,他是生的好看,勾的我眼睛不受控制就往他身上飘。

海棠花落在他发间,他眯着眼勾着唇轻笑,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说:“是不是你先撞上我?”

我点点头。

他说:“是不是你盯着我使劲瞧?”

我点点头。

他又说:“那是不是你贪图我的美色想要非礼我?”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绕了进去,又羞又恼,抬手掐上他的腰。

“知钰可不能白白非礼了本座,本座自然也要非礼回来…”

他捉住我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知钰!”

三哥的声音传进耳朵,吓得我一激灵推开他站了起来。

三哥咬牙切齿攥紧了手,急的直跳脚像个猴,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你这登徒子!敢占知钰的便宜!”

三哥怒瞪着帝君,说罢又转过身用袖子擦擦我的脸。

帝君将三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了三哥拉着我的手上,帝君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又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既说本座是登徒子,那你如今攥着她的手又是什么?”

帝君上来就要拽我的手,三哥拉着我便向后躲了躲。

三哥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我可是…”

帝君一甩袖子冷哼着打断他。

“你是什么?本座瞧着你才是登徒子,瞧你这模样约莫不过一千岁,想来也应当入书院几百年,日日所学的道义礼法竟不知学到哪去了,如今竟拉着姑娘的手不放。”

“本座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帝君抬手便要掐口诀,似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父是何人?竟教出你这无礼小子?来日我必好好与你父亲说道说道…”

三哥攥着我的手紧了紧,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家父是龙王!我是龙王的小儿子!知钰是我小妹!”

帝君的眉心突突直跳,皱着眉毛,脸色愈发僵硬。

过了好半晌才讪讪缩回手,冲着三哥垂手行礼。

“小舅哥,刚刚是清宵多有得罪。”

6

三哥说:“这帝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今日我去寻小妹,我若再晚去一会,小妹怕不是已经被这厮吃干抹净了!”

三哥捶胸顿足,“这厮衣衫不整,头发还散乱着,拉着小妹的手就要轻薄,小妹抵死不从他便要强取豪夺!我眼疾手快大喝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他便开始求饶…”

清宵规规矩矩的立在大堂,任由三哥胡编乱造。

三哥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通,听他说的那番好似我和清宵离生米煮成熟饭就差一步。

二哥拿着茶盏的手自从瞧见清宵后便一直在抖,好不容易递到嘴边又喝不下去,被淅淅沥沥的茶水淋湿了袖子。

二哥的眼里好像没了光,一言不发泪汪汪。

我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三哥,哪是你说的这般,我同他清清白白,只是我走的急,这才撞上了清宵…”

三哥捏了捏我的手,义正言辞,“知钰你莫要心软,不必替这歹人说情,你大哥今儿若在,必定让这厮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爹爹听的直翻白眼,娘亲在旁边给他顺着气。若再由的三哥说下去,爹爹怕是要当场气撅过去了。

清宵说:“龙王,清宵百年前曾见令爱一面,便叫清宵魂牵梦萦牵肠挂肚,清宵此生唯令爱不娶,还望龙王成全。”

一颗心跟着他的话砰砰直跳,我羞红了脸低头盯着脚尖瞧。

爹爹呲牙咧嘴,“五百年前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南海边那么大的凤凰与狗不得入内,帝君怎的是眼睛生在头顶还是不识得大字?”

清宵又说:“何谓凤凰?雄为凤,雌为凰,这九重天茫茫数万丈,为何如今却只有我这只凤而没有凰?龙王也莫要再拆鸳鸯。”

三哥拍案而起,“帝君此话好荒唐,谁同你是鸳鸯?”

二哥哭的更带劲,“防不胜防…”

爹爹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冲他俩摆摆手,叹了一口气,“罢了,原是躲不过的…”

清宵喜上眉梢,垂头拱手,“岳父,岳母,两位舅哥儿,清宵择日便来提亲。”

当天夜里爹爹哭得直断肠,南海水涨起了数千丈。

7

我同清宵订下婚约之事传遍了九重天。

说来奇怪,这事儿只过了一夜便传得沸沸扬扬。

书院一只玄鸟拉住了我的袖,她说:“知钰,你何时与帝君定下婚约?”

我点点头应答,“昨日。”

她冲我挤眉弄眼,“那凤凰帝君一出生便有婚约在身,雄为凤,雌为凰,凤和凰本就是天生一对儿,这才唤凤凰。如今他怎的又与你这条小龙订下婚约,你品你细品…”

“你快快擦亮眼,他可并非你良人。”

说罢她拍拍我的手,又使劲点点头。

我心下一紧,若真如她所言,清宵本就有婚约在身,那我同他的婚约又算什么?

他若要戏耍我,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提起步子就要去找清宵理论理论。

青玄不知从哪跳出来拦住了我,身后还跟着几个呲牙瞪眼的鸟。

“你怎的会与帝君定下婚约!你这不伦不类的东西怎配得上凤凰帝君!你别以为有龙族的人帮你撑腰你便是龙了…”

我心里正乱的很,自是没空理她,我抬起腿就要走。

她拉住了我的袖子,“你莫要在这装聋作哑不说话!本玄鸟公主在问你,你使了什么手段帝君为何会瞧上你?”

她说:“你这狐媚东西,自以为有几分姿色便勾的旁人都围着你团团转,搭上龙族的三个殿下也就罢,如今竟将帝君也勾了去。”

众鸟趾高气昂。

我甩开她的手,冷眼瞧她,“你就凭我身上长着毛便说我不是龙?我自小玩的是夜明珠,饮的是南海水,赏的是红珊瑚,攀的是龙王座。还由的你来质问我是不是龙?”

我说:“既是我勾他,那也是他瞧得上我的样貌心甘情愿与我订下婚约,他怎的没瞧上你?想必是你的模样丑得叫他瞧不上。何况你是他什么人要来插手他的事?”

她噎了一下,目光闪躲。

“帝君是百鸟之王…我…我是玄鸟归帝君管,帝君如今突然订下婚约,我自然也是能过问一二…”

她忽然扯着嗓子惊叫,“你居然说我丑!”

众鸟怒气冲冲,扇着翅膀跃跃欲试。

我掐了个口诀,指尖化出一道光打在她身上,她变回原形。

一只赤黑色的走地鸡。

她扑棱着翅膀咯咯叫,尖尖的嘴冲着我便要啄。

我见状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擒住她的翅膀反手将她拍在案几上。

众鸟惊恐万分,慌忙逃窜。

“你!知钰!别以为有帝君和龙族替你撑腰你便能这般对我!来日我回禀了天帝,定会降罪于你…”

我瞧着她的眼睛,咧开嘴冲着她笑,“你尽管去和旁人告状,我倒要看看谁敢替你做主!”

她的眸子映着惊慌和恐惧,还有我满是笑意的脸。

8

青玄跪在天帝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天帝可要为青玄做主…”

天帝瞧着她锃光瓦亮的头顶,被晃得睁不开眼,随即抬手遮住了脸。

“青玄如今被她欺负的苦,眨眼工夫便被她拔光了毛,她不知礼数下手狠毒,想不到这九重天竟是她当家做主!”

她捏着帕子抽抽搭搭,“她这个毒妇仗着自己有龙族给她撑腰就能如此吗?”

她又说:“我们玄鸟的毛最为珍贵,一年才能生出一根来,她如今拔光了我的毛,让我变成秃子,叫我日后怎么嫁人!”

天帝脸色一沉,面色愈发凝重,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不撒手。

我径直拉了张椅子坐下,端详着自己的指甲,甲缝里还卡了一根她的毛。

我嫌弃的甩了甩手。

我冲着她问:“也不知是谁放着大道不走,偏偏要来我这插上一脚?如今反咬一口说我不知礼数下手狠毒?”

她闭着嘴巴不说话。

我说:“你是鸟我是龙,你瞧见我,不向我行礼问安就罢了,竟敢出言不逊,说我是狐媚东西勾的旁人团团转。”

青玄捏着帕子的手一顿。

我又说:“我只拔光你的毛,又没扒了你的皮,小惩大诫是望你好自为之,不是叫你得寸进尺。”

青玄闻言抖了一下,似是怕极了,又夹着嗓子软绵绵的唤了一声天帝。

天帝阴沉着脸,刚放下手想要瞧瞧青玄,又被她的头晃得睁不开眼。

我摊开扇子,起身挡住了他身后的光。

天帝盯着青玄的头顶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

“噗哈哈哈…”

天帝一个没绷住,手捶着案几笑的好大声,他的肩膀一耸一耸。

“想不到玄鸟没了毛竟如此好笑,青玄的样貌虽不出挑,如今甚好,这样光的脑袋放在鸟堆里定叫人移不开眼。”

青玄瞪大了眼。

我背着手勾唇。

柿子要挑软的捏,我父可是龙王,天帝怎会轻信一玄鸟之言而不信我?

她休要怪我,这番可是她自己踢上铁板。

天帝笑瘫在椅子上,“青玄你应当好好谢谢知钰,知钰此举可解决了你的婚姻大事,如此这般晃眼,怎会愁嫁不出去?若论孰是孰非,也是你无礼在先,知钰又何错之有?”

天帝按着青玄的脑袋,连连磕了几个头算是赔罪。

有天帝在,青玄涨红了脸也不敢不从。

从天帝那处出来,我便去寻清宵。

我翻遍了整个书院,都没瞧见他的衣角。

我打着哈欠刚踏出门槛,就瞧见海棠树后那熟悉的身影。

鬼鬼祟祟。

众里寻你千百度,暮然回首你小子竟然在此处。

他藏在树后,手里不知捏着什么东西在细细瞧。

我轻手轻脚提着步子向他靠近。

只差半步之遥,他却猛地回过头。

他故作镇定的清清嗓子,“咳咳…娘子…”

他袖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光亮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如今我不过才与帝君定下婚约,又不是定下婚期,帝君这声娘子叫的好顺口,想必也曾这样唤过旁人。”

他要拉我的袖,却被我甩开了手,他皱起眉毛问:“不过半日未见,娘子怎的会这般说为夫?”

我说:“若不是旁人告诉我,帝君你早已有婚约在身,我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你好好的去寻你的凰便是,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我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承认是我忍不住多瞧你两眼,可只瞧了你几眼便叫我受了好大的委屈,你欺负我,那走地鸡也欺负我,我真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就当从未瞧见过你!”

心里酸涩的很,本来以为能冷静的问问他缘由,谁知一瞧见他的脸,我的嘴便控制不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

他顿时慌了神,拉着我的手给我抹眼泪。

他说:“是为夫不好,偏偏惹得娘子伤心掉眼泪…”

他叹了口气,又说:“娘子莫要听他们胡言,我从始至终只与你有婚约,我何须去寻我的凰,不就在我眼前吗?”

他拦住我的肩,俯下身贴了贴我的唇。

我推开他的脸,心中更加气,“你以为我是好骗的?凤凰凤凰,凤是鸟,那凰也是鸟,我分明是龙!”

他义正言辞,“你其实不是龙,你是鸟,也是我的凰。”

旁人也就算了,就连他都说我不是龙,他曾还来南海吃过我的满月酒,如今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哭的更带劲了,“我爹爹是龙,我娘亲是龙,我三个哥哥也是龙,我生在东海,长在东海,我不过就是毛发旺盛了点,可货真价实也是条龙。你就承认和别人有婚约吧,莫要再编些瞎话来哄我…”

他急的直跳脚,脸色不太好看,咬着牙狠狠道:“我说你是鸟你便是鸟,你才不是龙!也罢!你不必纠结你是什么物种,你只需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人便是!”

我正欲骂他是个负心郎,他恶狠狠的贴上了我的嘴,呜咽声一股脑全被他吞进了肚子。

我又羞又气,一嘴咬上他的唇,尝见了血腥味他也不松口,反而更加带劲,倒是我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泄了气。

真是色迷心窍,怪不得爹爹要防着他。

他说心里有我,我便愿意信他。

若来日他有负于我,我便叫爹爹剁了他的手做泡椒凤爪。

9

爹爹笑嘻嘻的请清宵去南海喝茶,清宵从南海回来便鼻青眼肿,头发也乱的似鸡窝。

那青玄远远瞧见我便撒开鸡脚跑的老远。

我心里一直念着清宵那日在海棠树下偷偷摸摸藏进袖中之物。

我问了清宵许多次,他每次都支支吾吾岔开我的话。

帝君有一小仙娥名唤玉琴,她从小便跟着帝君侍奉在侧,同他一起长大。

趁他忙着上书院,我将玉琴拉到一旁,她恭恭敬敬冲我行礼唤了我一声殿下。

我问她:“你家帝君可与别人有何不同?他平日都做什么?”

她回我:“我不知…帝君早已辟谷,平日多是写字念书,与寻常仙君并无不同。”

写字念书?当真是俗。

她瞧我垮了脸,思索片刻又继续说:“若是说真有何稀奇,那便是帝君从不叫我们去他的书房,他在书房时,也不许我们侍奉身侧。”

当天夜里我便偷偷溜进了他宫里。

他挑着灯,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我撑着头,在屋顶上坐了一宿。

第二日他瞧见我,笑着唤我娘子,拉起我的手,他问:“昨夜没休息好么?怎生了这样重的黑眼圈?”

我抬手遮了遮,连连打哈欠,点头应他,说昨夜做了噩梦。

他轻笑,捏了捏我的脸,“成亲之后,为夫抱着娘子睡,娘子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我面上一红,暗暗骂了声流氓,扭头便走。

第二日夜里,我又偷偷溜进了他宫里。

他挑着灯,在书房里又坐了一夜。

我撑着头,在屋顶上又坐了一宿。

他在书房里灯火如昼,我在屋顶上瞌睡的直点豆。

第三日,我远远瞧见他,就上去捉住了他的手,我心中恼火,“你怎的晚上都不用睡觉?”

他笑着问,娘子怎知。

我心下一惊,暗叫不好,硬着头皮回他:“我…我是你肚里的虫。”

他又笑我,“娘子应当说,我与夫君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三日夜里,他没来书房,寝殿里一直点着灯,到了后半夜,他寝殿也灭了灯,宫里黑压压一片。

我轻翻下屋顶,摸进了书房。趁着月华,打开了摆在案几上的匣子。

是一支镂花白玉簪子,上面嵌着的珠子我可熟悉,是南海独有的夜明珠。

我将簪子收入袖中,匣子之下有一暗格,不细瞧是瞧不出来的,暗格之下是一纸书信,我还没来得及看上一二,房外就传来阵阵脚步声。

我将书信收入怀中,掐起口诀化了张白纸塞进去,脚步声紧逼,我来不及将簪子放回去,咬着牙翻窗想逃,却被捉住了脚。

清宵瞥了一眼匣子,似是松了口气,盯着我笑,他说:“娘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宫里做什么?”

我攀着窗沿,“我…我来找厕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差劲的借口,我又说:“我被吓得都找不到借口了。”

他压上我,问我可是偷了他东西。

我义正言辞回了句没有,袖中的簪子便应声而落。

簪子跌在地上,叮叮当当脆响。

他挑着眉毛说:“娘子在屋顶上守了三日,想不到只是想偷个簪子,我还以为娘子想做那采花大盗与我共度良宵。”

想不到他竟心知肚明,还装作什么也不知,把我当猴耍。

我面上挂不住,“你既知我在你屋顶上坐了三日,为何迟迟不戳破?”

他不说话只知道笑,我又说:“何况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又做什么采花大盗,簪子也还你了,没什么我先回南海了,我爹喊我回家吃饭…”

他抱起我将我放在案几上,点起灯,掩上窗,他说:“贼不走空,娘子既来了,为夫又岂能让娘子空着手回去。”衣带缠在他指尖,轻轻一扯,翩翩落地。

我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说:“你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能为所欲为了…”

红烛帐暖,共度良宵。

书房里的灯又点了一夜。

10

我三夜未归,爹爹又哭得直断肠,喊来了三哥跟在我身旁,寸步不离,最远也不过三丈。

瞧着三哥的脸我真是烦,吃喝拉撒睡事事都要管。

三哥奉了爹爹命,说如今还未成婚,女儿家家不学好,日日往男人房里跑,若是我占他便宜倒也还好,若是他占了我便宜那可不得了。

三哥瞧见清宵就瞪眼睛,清宵日日只能远远问上一声,娘子可好。

我不好,一点都不好,不能贴贴他的唇,也不能拉拉他的手,只能眼巴巴瞧着他的脸,心里好似猫儿挠。

爹爹家里住海边,管得真是宽。

三哥嘴巴馋,至今没辟谷,他吃五谷杂粮,自然也会生病。我偷偷在他茶里下了巴豆粉,他便一日几十次的往厕所跑。

我正要去寻我的好情郎,却被一群玄鸟团团围住让我避不能避,逃也不能逃。

青玄从一只小玄鸟身后探出了头,冲着我指手又画脚。

她用绸布把自己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半根毛,她说:“我寻了你几日不得见,今日被我抓住你,我可要好好同你算算账!”

她又说:“我思来想去好几日,你是龙族又如何?有帝君和天帝给你撑腰又如何?你拔光我的毛,让我沦为九重天的笑柄,害我日日对着镜子以泪洗面,这口恶气我真是咽不下!”

我上前靠近她,一把捉住了冲我指指点点的手,我冷声笑,“咽不下这口气你要如何是好?难不成也要拔光我的毛?”

众鸟咯咯咯,着急的替她说话。

“你这龙族的小殿下真是无礼!青玄可是我们玄鸟一族的小公主,你怎能这般对她!”

“青玄那日不过是气急说了你两句,你又是拔她的毛,又是叫她磕头赔礼,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既要论对错,那也应当给青玄磕头赔罪!”

“那日在天帝面前只有你们两人,你欺负青玄笨嘴拙舌,不必你花言巧语蒙骗天帝。”

“九重天上数我们玄鸟多,你今日若不磕头,别怪他日玄鸟仙君闹到天帝那,让你下不来台!”

如今连青玄他爹玄鸟仙君都搬出来了,想来那玄鸟仙君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教出来这么个好女儿。

众鸟七嘴八舌的说起我的错,青玄也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杆。

玄鸟一族虽法力不高,却最爱搬弄是非,惯会仗着人多欺负弱小。

我扫过她们的脸,最后将视线落在青玄身上,我说:“你们如今替她出头,可是想好了?在座的各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谁若是敢上前一步,我就把她也变成青玄这般的秃毛鸡。”

我一边说一边冲他们掐起口诀。

众鸟面面相觑,四散逃窜,落得一地鸡毛。

青玄骂了一声窝囊废,瞧着我的脸心里直发怵,掰了半天也掰不开我的手,嘴里还在嚷:“我这次便饶过你,你…你还不放手。”

我一把扯掉她脑袋上的绸布,光秃秃的头顶上已经歪歪扭扭挂着几根毛,我笑道:“听说你在用生发灵,这效果真真是好,你这秃驴如今都能生出几根毛。”。

她惊慌失措的捂着脑袋哭,一把推开我就跑。

我也跑,我往清宵怀里跑。

我环上清宵的腰,埋在他胸口,他抱着我笑:“娘子近来可好?怎的不见小舅哥?”

我闷声说:“不好,我想夫君想的苦。”

他听了便一直笑:“我看娘子不是想我,是馋我身子…”

倒也没错。

我抬起头正要一亲芳泽,却被黑着脸的三哥扯着衣领拽开。

三哥点着我的脑袋絮叨了我好久。

我气得咬牙又跺脚,都怪那走地鸡坏了我好事。

当天夜里,我就把青玄的生发灵换成了秃头散。

11

青玄第二日便离开书院,一连半月都没瞧见她影子,虽没了碍事的走地鸡,可三哥的警惕心也蹭蹭涨。

我掐指算了算,再撑半日我便要与清宵成婚了,到时清宵便是飞到嘴里的鸭子,插翅也难跑。

我天天盯着清宵的脸流口水,可青玄这个走地鸡又回来了,而且不止她一人,还有她爹娘。

他们气势汹汹站在我面前,她娘长的尖嘴猴腮,叉着腰呲着牙瞧见我就直骂:“可是你这小蹄子欺负我家青玄!拔光了青玄的毛…”

三哥挡在我身前,脸色阴沉,直接打断了她:“知钰是龙族的小殿下,岂容你在这无礼又放肆?你若讲话再不客气,小爷我便抄了你们的鸡窝!”

她娘立马闭上了嘴,青玄站出来羞答答的瞧着三哥,冲着三哥挤眉弄眼。

玄鸟仙君垂着头行礼,正色道:“三殿下恕罪,我此番来是要讨个说法,小女年幼无知,对小殿下多有冒犯,可小殿下却拔光了小女的羽毛,还叫小女三磕头赔罪,小女有错,可也罪不至此。”

“我们玄鸟一族向来视羽翼为心尖之物,如同你们龙族的龙角一般,动了你们的龙角便是触了你们的逆鳞。那我们玄鸟的羽毛,又岂能白白被人拔了去?”

“我再三忍让,小殿下却步步相逼,又将我给小女生发的仙药换作秃头散,我忍无可忍才来向你们龙族讨个说法。”

三哥怒吼:“我家小妹何错之有?知钰对青玄才是再三忍让,青玄处处为难知钰,还出言不逊大放厥词,知钰身为龙族,而青玄只是玄鸟,不敬龙族乃是大罪,扒了你们的皮也不足为过!”

想不到三哥平日上蹿下跳像个猴,关键时刻竟也靠得住。

玄鸟仙君抬眼笑道:“若知钰并非龙族,而是玄鸟呢?这便是我们玄鸟的家务事,三殿下也不能再插手。”

我心里暗暗骂他,这玄鸟仙君果真不是什么好鸟,上来先礼后兵,又说我是鸟不是龙。

我现在心理素质可硬的很,我是龙可不是鸟!

三哥面色一沉,“知钰是龙族。”

玄鸟仙君又说:“三殿下莫要再装了,知钰是龙是鸟,你我心中有数。五百年前,家妻过南海之时,曾遗失一颗蛋,家妻以为会被吞入鱼腹,所以不曾去寻。”

青玄她娘点点头又抹抹泪,说道:“青玄可是知钰的亲妹妹!”

三哥一言不发,攥紧拳头,在手中化出一把长剑,剑尖儿对着玄鸟仙君,三哥说:“一派胡言。”

玄鸟仙君见状掐起口诀,一道光直直冲我飞来,三哥侧身去挡,那光却穿过三哥身体,径直打在我身上。

白光褪却,我瞧着自己的手,变成了赤黑色的羽翼。

三哥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抬手捂上了我的眼睛。

我躲在三哥怀里,如五雷轰顶。

玄鸟仙君声音传来:“感谢龙族五百年对我儿视如己出,可如今我儿已长大成人,龙族也是时候该将我儿还回来。”

12

三哥铁了心要带我回南海,众鸟一哄而上不许三哥带我走。

三哥气急,掐起口诀将他们都变成了秃毛鸡,众鸟只能就此作罢。

青玄仙君最后还顶着光头撂下狠话,他说要找天帝评评理,叫天帝端了南海的龙窝。

我扑进爹娘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爹爹娘亲,你莫要再瞒着知钰,知钰究竟是龙还是鸟?我若是龙为何…为何原形会与玄鸟生的一模一样…”

在那日满月宴之后,我便已早早出化出人形,和龙族比起来,除了头上没有龙角,头发浓密了些,也并无不同。

旁人化形至少需要三四百年,我问起爹爹,爹爹只说是我天赋异禀。

自今日之前,我从未化过原形,不是我不想,只是我不能。我使了浑身解数也不曾变回过原形。我问起爹爹,爹爹却说是我修为太低,法力不精。

细细想来,爹爹这说谎的本事可真是好不到哪去。

爹爹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换上笑,夹着嗓子柔声说:“知钰是我的乖崽崽,自然是龙呀,爹爹是龙,娘亲是龙,你那三个哥哥也是龙,你瞧他们那般不中用都是龙,知钰比他们强上好多,怎的不是龙?”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娘亲笑意盈盈的拉起我的手说:“知钰不能化原形,定是被那玄鸟所害,故意将知钰变作玄鸟的模样,他们嫉妒知钰乖巧懂事,想从爹娘身边夺走知钰。”

瞧他俩说得真切,我又点点头。

爹爹和娘亲抱着我哄了许久,瞧见我沉沉的睡了过去,便轻手轻脚的退出门。

我睁开眼,盯着房梁。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我翻出窗户,避开仙娥,去了正殿。

我躲在门后,偷偷向里面瞧着。

三哥跪在地上,大哥和二哥脸色阴沉站在他身侧,爹爹坐在正位,面色也不太好看。

一屋子凶神恶煞。

爹爹说:“聿云,你将今日之事都一字不落的说与我听。”

三哥事无巨细说了个清清楚楚,连拔了玄鸟仙君几根毛都数的详细。

大哥提起一脚便踹在三哥背上,我吓的抖了抖,我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凶狠的模样。

大哥说:“爹叫你跟在小妹身侧,让你伴她左右护她周全,你平日不务正业不精修为,那玄鸟仙君施法你也挡不住?叫他瞧见小妹原形又落了他人话柄!”

我心里暗暗生气,三哥虽不精修为,可放在九重天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哥怎这般说三哥。

大哥作势就要再踢一脚,二哥连忙拦住,二哥说:“如今你怪他也无用,依我之见,干脆灭了他们玄鸟,抄了他们的鸟窝才是正解。”

三哥垂着头,沉默半晌才开了口:“那玄鸟仙君知道了知钰的事情,今日向我来讨回知钰,还说要回禀了天帝。这可如何是好?”

爹爹说:“你们慌什么,生而不养岂能称作父母?他们哪来的脸同我要回知钰?何况闹到天帝那,先不说天帝与我是拜把子的过命之交,天帝何时又曾站过玄鸟那边?”

爹爹又说:“那日我在南海里瞧的真真切切,可是他妻将蛋丢入水中,我还捞上来想还回去,她却说这是一颗孵化不了的坏蛋,宁可吞入鱼腹,也不愿瞧见了心烦。”

三哥面上的阴郁一扫而空,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他这玄鸟仙君真是没脸没皮!”

大哥和二哥看起来也心情舒畅许多。

爹爹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抹了抹泪,“我不担心玄鸟,也不担心天帝,我担心的是我的宝贝女儿会怎么想,还能糊弄得了她几时,若她不认我这个爹爹,我真是生不如死。”

闻言,三个哥哥都垂下头去。

一屋子大老爷们唉声叹气,抱头痛哭。

13

第二日,我同爹爹娘亲还有三个哥哥诉衷肠,南海水深几千丈,两眼望去皆茫茫,我哪也不去,只因此处有我的家,还有我的爹和娘。

我跪在他们面前,热泪盈眶,“几百年,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们将知钰视如己出,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爹爹连忙扶起我,眼泪流两行,“我的宝贝女儿,能不能不要嫁人,就这样一直陪着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们可好?”

我犹豫片刻,扯着爹爹的袖子撒娇,“女儿是真心喜欢清宵,爹爹岂能眼睁睁看女儿受相思苦?成婚之后,女儿会时常回来南海瞧瞧的…”

爹爹骂了一声便宜那臭小子,便哭的直断肠。

事情闹去天帝那,三言两语几句话,便叫众鸟灰溜溜滚回了家。

大婚那日,锣鼓唢呐声响彻九重天的云霄,清宵一袭红衣衬得他身段朗朗,凤冠霞帔披在我身上,我含泪拜别爹和娘。

大哥一言不发扯着嘴角假笑,二哥扑簌簌泪花儿直抛,三哥上蹿下跳气的跳脚。

清宵翻身上马,我提着裙边踏入红轿,轿子摇摇晃晃,我撩开帘子,瞧见南海水茫茫。

过了南海的山,尽头便是他的家,以后也是我的家。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喜帕下我瞧的真切,高堂之上只立着他爹娘的灵位。

我来不及细想,就被他拉着入洞房。

他挑开我的喜帕,红烛摇晃,他眸子里似是凝着点点星光,他取下我头上的凤冠和金钗,抱着我坐在榻上。

他靠在我颈上,他说:“如今娘子可是信我?清宵不曾食言,心中只有你一人,清宵此生必不负你。”

我心里感动的很,一翻身压在他身上,春宵苦短,我可没功夫同他在这花前又月下。

他笑道:“娘子怎的这般急不可耐…”

我啃上他的唇,堵住他的嘴,扯开他的衣带。

珠帘垂下,龙凤双烛彻夜的燃。

14

清宵这身子骨是真硬朗,日日缠着我往床上跑,幸亏他还得上书院,要不我这腰三日就得断。

玉琴将一碗药汤搁在案几上,瞧着我的脖子羞红了脸,她垂下头说:“娘娘,帝君说娘娘身子虚,叫我送来药汤给您补补身养养神。”

我心里骂了一声流氓,端起碗便喝了个一干二净。

玉琴收了碗,脚踏出房,又突然回过头向我问道:“那日娘娘向我打听帝君与旁人有何不同,娘娘前脚刚走,帝君后脚便来向我问话,我只好一五一十同他说了…”

玉琴小心翼翼抬眼瞧我,“希望娘娘不要怪罪于我。”

我拍拍她的手,忙说我不会怪罪她,她也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怀。

玉琴松了一口气,连连告谢,转身就踏出了房。

玉琴不提还好,一提我便想起来清宵藏于暗格之下的一纸书信,那日我收入怀中便未曾打开看,今日又想起来我便翻箱倒柜的四处寻。

我心里骂了一声自己笨,连同那匣子里的玉簪我都忘记问他。

我将书信捏在手里细细瞧,白纸黑字我看得清楚,是清宵他爹,也是我公公的遗书。

“吾儿清宵,自你娘仙逝,为父自知也时日无多,不能亲眼看你成家立业,为父心中有愧…”

“何为凤凰?雄为凤,雌为凰。凤和凰本是一体,你在你娘腹中便已有婚约,为父留给你一颗蛋,这颗蛋便是你的凰,也是你的妻,婚约不能作废…”

我心里酸的很,瞧见那最后一行字忍不住落下泪来。

“若你心有所属另娶旁人,便是逆天而为,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会将你劈的神形俱灭,吾儿好自为之。”

我这公公都仙逝了,还要留封书信棒打鸳鸯。他如今娶了我,我是他的妻,却不是他的凰。

我和凰虽都是鸟,可一个红毛一个黑毛像中间隔了一道河,我此生都跨不过去的河。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回来,月华照在玉阶上散落一地光。

他远远瞧见了我,便加快步子赶,他拉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捂了捂,他问:“夜里这般凉,娘子着急见我差了玉琴喊我回来便是…娘子怎的哭了?”

他着急替我抹眼泪,我只哭着不说话,他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我掏出书信递给他,我说:“你爹叫你娶那凰,我是玄鸟可不是凰,你便与我和离,我回我的南海,你去找你真正的妻。”

他接过书信默不作声,半晌他抬眼看我,他说:“知钰,我愿意为了你受这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我只有一颗心,早已给了你,你又怎能叫我另娶旁人?”

我推开他的手,抹了抹眼泪狠下心说:“我不想与你和离,也不想你娶了旁人,可逆天而为,天雷落下那日,便是我为你送葬之时,我可以不做你的妻,也可以让你娶旁人,我只想让你活着…”

他目光灼灼盯着我瞧,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他说:“我这娘子傻乎乎,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15

他腰杆笔直,跪在搓衣板上,跟我说了个一清二楚。

雄为凤,雌为凰。他有婚约不假,他要娶那凰也是真。

我那公公的遗书上写的可不是玩笑话,另娶旁人逆天而为确实要被劈天雷。

可要劈,早在大婚那日便劈了。

清宵有颗蛋,蛋里是他的凰,也是他的心爱之人,千年未得破壳,一日遗失。

他日日魂不守舍,后来听说玄鸟仙君有一蛋,孵化了百年都未破壳,他才得知蛋被玄鸟捡了去。

待清宵去寻之时,才知蛋被玄鸟仙君扔去了南海,被龙王捡回了龙窝,已经破壳。

在我满月那日,便沐浴焚香五百遍,只为见上他妻一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曾想龙王将我视如己出,当作掌上明珠。只是句半真半假要娶我的玩笑话就惹得龙王大发雷霆。

龙王下令不让他踏足南海,他便化作鱼儿陪着我长大。他瞧着我早早便能化出人形虽心里疑惑,可细细想来也不是坏事。

一日,我同他打闹间,扯散了头发,弄掉了玉簪,玉簪跌在地上叮叮当当,我便化出原形站在他眼前,一只赤黑色的玄鸟。

他便了然,龙王为了保护我,在夜明珠里施了法术,助我早早化人形而不被人瞧出破绽。

他拿走了玉簪,又将我送回南海。和爹爹秉烛夜谈,爹爹只说知钰还小,以后再说,便将他轰了出去。

那日他随我和三哥一同回南海,他又说要与我订下婚约,爹爹听出了他言外之意,虽心有不舍却也只能依他。

他终于得偿所愿,辗转数千年,终于将我娶回了家。

我瞧着他那模样也不是像在说谎,我问他:“你既说我是凰,为何我的毛是黑却不是红?”

他说:“凤凰本是神鸟,模样与玄鸟并无分别,千年之后才能浴火重生褪却黑毛变红毛。”

这凤凰的事可真是多,什么浴火重生,我若是浴了火,只怕是要变成烤鸡一只。

16

转眼又是五百年过去,我数了数日子,今日便是我要变烤鸡的时候。

爹娘和三个哥哥正襟危坐,盯着我的脸眼睛都不眨,生怕眼睛一闭再睁开我就要变成烤鸡端上桌。

清宵拉着我的手,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他说:“娘子莫怕,一会天上会劈一道雷,眼睛一闭一睁,咔嚓一下你就变凤凰了,不会疼也不会痒,咱家凤凰祖祖辈辈还未曾出现过变成烤鸡的事情。”

这话他曾与我说过多次,可如今瞧他比我还紧张的模样,叫我怎能不害怕。

乌云滚滚,一道天雷劈下。

我还没来及叫出声,就听见三哥喊了声哇塞。

我褪却一身黑毛,生出火红的羽翼,长长的尾羽好似九重天的霞光万丈。

我化成人形站在清宵身侧,捏捏他的手,又贴贴他的脸。

我说:“夫君可喜欢知钰如今的模样?”

他说:“娘子不管是黑毛红毛,还是蓝毛绿毛,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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