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早狗血穿越文叶昭觉林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一篇古早狗血穿越文》 小说介绍

江南,丞相府内,满处红绸,一派喜气。 礼毕,林玠倾身过来,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洞房花烛夜。 昭觉接过解药,淡然道:“不要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原谅你。” 林玠闻言蓦地唇角微扯,眯起眼一字一句道:“记住,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还有第二次,我绝不会再放你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昭觉说罢便头也不回,转身大步迈了出去。 ——— 两年后,昭觉远在西北,自他人口中得知当年那个冷面寡言的丞相如今已摇身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身边还有了一位青梅竹马的准皇后。 她遥望着江南的方向,暗忖道,她当初离开的决定果然是对的,过了这么久,他应该早已释怀了。 ——— 后来,当她被他以一年之约强行带回宫时,她方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大错特错,如今的他似乎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睚眦必报。 昭觉冷冷道:“林玠,我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林玠勾起唇角,笑得极其阴鸷:“孤若是真的疯了,只怕你如今便不会如此完好地站在此处了。”。书中主要讲述了:江南,丞相府内,满处红绸,一派喜气。 礼毕,林玠倾身过来,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洞房花烛夜。 昭觉接过解药,淡然道:“不要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原谅你。”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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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石头上躺着的这个人,着一身云纹织锦月白长袍,腰系一条黑色缎带,踏一双深色锦靴,发冠简单地用白玉束起,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然而至简的装扮却并没有影响到此人周身所散发的清丽之气。近看发现此人生得白皙,五官更是极其精致,尤其是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唇角还流转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只是,这还是她家小姐吗?一会儿便不见人影,原是又跑来了这七色谷中。沉香抚了抚额,无奈地立于一侧。

此人倒还十足地惬意起来,躺在石头上眯着眼晒着暖阳,还翘着二郎腿,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是让她不敢和以前的小姐联系起来,更有甚者,面前的人儿眯了一会儿竟然还摸出一管玉笛吹了起来,吹的曲子她从未听过,沉香微微侧过身看去,小姐的样子好生潇洒,只是这笛声怎么好似有一丝悲凉呢。

昭觉吹着这一曲卡农,心里突然很惆怅,惆怅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让她赶了一回流行,穿了一回越。更悲催的是她还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还是一个空前的乱世,天下两分,北为离,南为胤,两国交战,已数百年。她这缕异世孤魂,在这乱世中浮沉,未来的命运亦无从知晓。

思及此处,她忧从中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姐,何事忧虑?”沉香一惊,忙问道。

“无妨。沉香,都说了在外不要唤小姐,应唤公子才对。”

“哦,公子,你跑出来这么久,该回宫了。”

“好沉香,再待一会儿罢。皇宫那地方你也知道,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嘘,公子,你这番话千万莫要让旁人听了去。”

“怕什么?这七色谷这么偏僻不会有人的,我再待一会儿便回。”

说罢昭觉的手指抚上玉笛,继续刚才未完的那曲卡农,她从小学钢琴时就特别爱这首曲子,D大调的轮回里仿佛循环述说着时间、生命和爱。曲还是那首曲,人却不再是那个人,如今身处这异世,如一缕浮萍,孤苦无依,似耐不住这悲凉,昭觉蓦然一停,蹦下石头甩了句沉香回宫了就大步朝前走去。

她边走边安慰着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总算豁朗了一些,心情好了困意却突然袭来,不知不觉又走到转角的梅林处。此时正值芒种梅花还未开,昭觉转身欲离开这沾染回忆之处,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不想哈欠还没打完就猛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脑门被磕得生疼,刚想发怒,抬头却看到一张生得极为好看的脸,硬是生生地抑住了她的怒气。

眼前之人着一身素雅的水色青衫,面若冠玉,如墨的眸子,玉雕的鼻梁,薄唇淡淡地抿着。只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与其如画的眉目截然相反,那是一股透心的冷冽,或者说,危险。

看到来人此时挑眉看着她,眼底意味不明。

昭觉勾了勾唇角,不甘示弱:“你走路不长眼啊,撞了人不是理应道歉吗?”

对方却仍旧只是淡淡望着她,并未开口。

“原来你不仅没长眼……还是个哑巴。”昭觉轻笑一声,突然凑近,手指略带轻佻地勾起他的下颌,竟真似一个纨绔公子般开口调戏道,“真是可惜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说完昭觉便扬长而去,只剩下那人立在原地,脸色铁青。

昭觉上了马车,立刻瘫下来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却发现一旁的沉香脸色发白,才意识到她好像一路都是沉默着。

“沉香,你魂儿丢了啊?”昭觉凑过去。

“小姐……你可知方才你撞到的是何人么?”沉香这才抬起眼睫。

“莫非是沉香的意中人?”昭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轻笑道。

“小姐莫说笑了。”沉香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那人……就是我们胤国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林相。”

“哪有丞相生得如此国色天香的?”昭觉心中一惊,却也不甚在意。

“小姐这是当真不识?”

“我这不是失忆了么。”

“奴婢是为小姐忧心啊,那林相虽是冷面寡言,却传闻城府极深,睚眦必报,凡是开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呢?”

“小姐你怎得还能这么淡然,方才你调戏于他,指不定今后他会如何对付小姐呢。”

“好沉香,我知你为我忧心,但我才刚入宫,生性怯懦的昭觉郡主又无人在意,怎会有人记得呢。再说小爷我今日可是个纨绔公子不是。”

“在奴婢心中,小姐可比那些公主都好太多了,连待沉香这么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这般好。”

“沉香不必为我忧心,如今这样岂不是更好么,我才乐得逍遥自在,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指不定哪天我心思一转,便云游四海去了。”

“小姐……你还想着要去找那容远么。”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沉香看过去才发现昭觉斜倚在榻上已阖上了双眼,就在她转身准备拿出薄毯时,身后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淡淡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说完,昭觉竟真的沉沉睡去,只是梦中那个孤傲清冽的背影却总是挥散不去。

当马车到了皇宫的一侧偏墙时,已是夜幕沉沉。昭觉跳下马车,照旧打赏了马夫几两碎银便散他离去,然后带上沉香轻轻一跃,三两下便进了清沐殿。

说起来她能随意进出这皇宫,还得多亏了那容远,当年他不仅教了她医术还教了她功夫,不然她定然还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怯懦女子。当然还因她这清沐殿只是一座冷清的偏殿,自然也疏于防范些。而这清沐殿也只有她和沉香两人,沉香还是她从将军府带过来的。

昭觉进了厢房,手脚利落地脱下身上的男装,换上一袭白衣,轻纱袅袅,一时间竟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虽不惊艳,却透出一种淡淡的清丽之气。

昭觉刚把男子的发髻散开后又随意挽起,就见沉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沉香,怎么了。”

“小姐,觅音公主来了。”

“那你赶紧将榻上的男装收拾起来罢。”

“是,小姐。”

说罢昭觉走到主厅,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人亦是第一才女的觅音公主,容姿灼灼,好一个绝色,不愧各王公贵胄皆臣服在她的裙裾之下。此时她正坐在主厅上座,细细品着茶,身后还站了两个宫女随时伺候着主子。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是这无人问津的清沐殿。昭觉心中虽生出一丝疑虑,却仍是抬步迎了上去。

“昭觉郡主好生忙碌啊,本公主总算是把你候出来了。”觅音看着来人,淡淡道。

“公主殿下哪里的话,昭觉方才不过是在做些女红罢了。恭迎不周,还请公主见谅。”昭觉亦是不卑不亢。

“传闻昭觉郡主生性柔弱,温雅贤惠,极富小家碧玉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谬赞了。”

古人讲话总是绕来绕去的,昭觉也不恼,来到这世界已数年,倒也习惯了。

“只是,郡主清丽可人,在这深闺之中,倒是可惜了。”

“昭觉不敢当,只是习惯了,倒也乐得清静。”

“哦,那可使不得,你看你这宅子角落都落了灰尘,一丝人气也无。”觅音挑眉道。

“是昭觉打理不周,怠慢了殿下。”

“这样下去可不行,令尊在世时为我大胤呕心沥血,一生功勋无数,父皇念及你自幼丧母,如今父亲也不幸葬身沙场,让本公主一定要多多照拂你。”

“昭觉不敢,皇恩浩荡,让我这孤女有幸入住宫中,并赐我郡主名号,昭觉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奢望其他。”

“郡主不必拘礼,两月后便是觅辰二十岁及冠的生辰,父皇为他举办了寿宴,你也来吧。”

“昭觉只怕扰了大家的雅兴。”

“郡主何出此言,莫非还在生辰儿的气不成。”

“昭觉不敢。”昭觉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觅音的言外之意,心中一时很是汗颜。

“那便最好,以前是辰儿不懂事,兴许他见了郡主的天人之姿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

“公主,我…….”

“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罢。”

还未等昭觉落下话音,觅音公主便甩袖离去了。

昭觉笑了笑,很无奈的走回了厢房。

夜间躺在榻上,昭觉心想着古人可真是麻烦,拐弯抹角,想她在现代可谓是父母宠爱,生活滋润,偶尔也会看看泡沫剧读读小说,没事还会去国外旅行,算是生活得多姿多彩。

怎么到了这古代皇宫,就成了孤女郡主呢,虽然比流落街头好那么一丁点儿,但是也逃脱不了这苦逼的命运啊。

而这副身体,明明只有脸和名字与自己相同,其他的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原身年幼丧母,整日哭哭啼啼,性子怯懦得很,和昭觉的性情相去甚远,就说这殉情的事吧,她就干不出来。

据说原身自幼爱慕太子觅辰,自十五岁及笄之后,便央求父亲请皇帝赐婚,当时念在叶将军战功赫赫,家世不凡,皇帝便允了,只是觅辰根本就不记得有她这号人,于是委婉拒绝了赐婚,谁知原身大受打击,一时想不开便跳湖自尽了,被救上来之后便大病一场,缠绵病榻近半年才痊愈。

思及此处,昭觉心中更加郁结了起来,要不是这深闺小姐自绝于人民的行为,她也不至于会穿到她的这具身子里来。而她当时恰巧正在游泳,一时不慎溺水,便发现自己已钻到这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小姐身上。看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布置,她立马悟了,她穿了,只是大家并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已去世,只当她得了失忆症。

昭觉的父亲是一生战功无数的叶大将军,只是数月前不幸葬身沙场,皇帝念及叶将军功勋无数,遂赐昭觉郡主名号,并让这孤女入住宫中。这宫中冷冷清清,其他皇子公主自然对她不待见,再加上她怯懦无才的名声在外,也无人将她放在心上,一来二去,这清沐殿也落得如同殿名一般冷冷清清。

而昭觉却觉得这样正中她的意,她就不必费心去迎合任何人,和弯弯绕绕的古人打交道她还真是不太在行,于是凭着一身轻功时不时跑出宫去玩玩,倒也自在。

然而这才刚入宫不久,今天觅音公主的到来却打破了她的平静生活,看来她终究还是不得不要面对这波云诡谲的皇宫。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宫门恐怕是比海还要深。

如觅音所说,当今皇帝待她确实不薄,只是对于昭觉来说,这皇恩反而是一种禁锢,她厌极了这深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她一直向往的是那种青山绿水,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江湖生活。而那种生活,有个人曾经带她体验过,而那些日子,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难以割舍的时光。

两月后,立秋。

昭觉在沉沉夜色中立于一片尚未完全绽放的桂花树下,第一次感受到了胤国的繁盛,她从未曾见过如此华丽的筵席,仿似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排场。此时文武百官都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席间美酒佳酿,蔬果佳肴,觥筹交错,琳琅满目。乐声清泠于耳畔,筵席中央有几名身姿妖娆的妙龄女子翩翩起舞,如惊鸿游龙一般。纤纤玉指中的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如行云流水一般。

昭觉不动声色地移步至后排的空席坐下,沉香一边为她削着果皮一边轻声说道:“小姐,为何不坐到前面去,奴婢觉得你可是比那些个公主都好看得多了。”

“小心说话,隔墙有耳,人多眼杂。”

“小姐,奴婢方才让你穿那身红裳你不肯,仍旧着这身白衣,看这下被觅音公主给比下去了吧。”沉香仍旧小声嘀咕着,抬眼瞅了瞅前排。

昭觉只笑笑并未言语,只是视线顺着沉香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华服,容姿灼灼的觅音公主,此时的她正对身旁的人粲然一笑,更是美得动人心魄。

这一笑倒是让昭觉微讶,眼前的这个觅音公主与前几日那个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女子似乎相去甚远。于是她好奇地顺着觅音公主的视线朝她旁边看过去,不料却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一张脸。

今日他着一身黑色锦袍,衬得他如墨的眸子更加深邃,依旧是面若冠玉,却生生少了几分素雅,而多了一丝凛然。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蹬着一双青缎鹿皮靴,腰间还悬着一枚纯白的玉饰,在夜里散发出凉凉的色泽。

不若那日的一身青衫,今日的他一身华服,竟是贵气逼人。

此时的他正熟稔地接过觅音公主递过来的美酒,脸上的冷然也瞬间敛去了几分。

是的,此人就是当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胤国丞相,林玠。

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头。昭觉忙低下头。为了不多生是非,昭觉席间一直埋着头,决定今日就当一回鸵鸟,顺便好好享受美食。

宴会不知进行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抬头一看,原来是那觅音公主在抚琴,那古琴在她的纤纤玉指下仿佛有了生气。曲毕后,群臣纷纷赞扬,场面好不热闹,这一曲真真当得起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

正当昭觉低头准备继续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然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父皇,今日辰儿二十岁及冠,音儿专程请来了一位贵客。”

“哦,音儿所指何人。”

“回父皇,正是那叶昭南将军之女,昭觉郡主。”

“那孤倒要好好瞧瞧了。”

“小姐,小姐,在叫你呢。”沉香在一旁催促道。

“沉香,将这个苹果削一削。”说完,便只余一缕背影。

好一会儿朝中百官才看到自后方缓缓走出一名女子,那人肤若凝脂,一袭白衣胜雪,无任何赘饰,周身却散出一股清丽之气,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

“昭觉参见陛下。”

“免礼,昭南的女儿果然是不同凡响,辰儿,你说呢?”皇帝状似无意问道。

“父皇说得极是。”

眼前此人就是那个生性怯懦,为他跳湖自尽的女子么,觅辰看着这谪仙般的人儿,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昭觉这时才细细地去看觅辰,想看看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以前的那个昭觉殉情。眼前的这名男子一身华袍,虽然极其张扬,却也是英气逼人,也难怪她的原身会倾心于他,只可惜却被无情辜负,落得年少殒命的下场。

只是自己倒是无辜的很,说来自己穿到这里,还是拜他所赐。思及此处,昭觉不由地暗暗剜了觅辰几眼,又很快收敛神情,垂头勾了勾唇角,似自嘲一般。

而余光却对上了一道极淡的视线,那道视线的主人依旧神情淡漠,只是静静看了她片刻便转开视线,低下头继续斟酒。

好险,看来他并没有认出她来。是了,那日她穿得可是像一个纨绔公子,谁又能和如今柔弱的郡主联系起来呢。

“昭觉郡主,你可有什么话要对辰儿说吗?”旁边的觅音自是察觉到了林玠的视线,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快。

昭觉抬起头,然后定定地看着觅辰,一字一句道:“昭觉仰慕太子殿下风姿已久,愿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万莫要辜负了昭觉的一份心意。”

说完便嫣然一笑,那一笑可谓是风华绝代,惊艳了席间四座。而她眼底流转的色彩更是让人看不真切,似有无尽悲凉。

觅音心中一惊,不由得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毫无意外地看到林玠眼中的一丝探究,不由得眉心微蹙。

“听闻昭觉郡主才学天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公主刚才抚琴一曲,实为抛砖引玉,既然郡主如此仰慕辰儿,不知可否为他贺寿一曲呢?”觅音此言一出,台下百官不由得窃窃私语,传闻这昭觉郡主自幼生性怯懦,无才无德,怎地今儿个变成才学天下了?

“昭觉不才,无一精通,怕是扰了诸位的雅兴。”昭觉看着觅音,从容道。

“那就不勉强了罢,赐座。”皇帝也不为难她,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昭觉松了一口气,迈腿轻移莲步。

“陛下,臣认为是郡主谦虚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硬是生生止住了昭觉的脚步。

众人吸气,出声的竟然是一旁的林相,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昭觉正准备退下,此时也是诧异地看向上座的林玠。此时的他,眼眸漆黑如墨,如同那日一样,正挑眉看着她,薄唇微勾。

不妙,这个奸相,居然背后捅她一刀。果然如沉香所说,开罪于他的都没有好结果,若早知道他是何身份,她那日才不会调戏于他。看来他装作不认得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昭觉不由得愤愤地瞪了林玠一眼。却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随即唇角勾得更弯了。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昭觉更加忿忿了。

“哦,爱卿何出此言?”

“回陛下,臣曾有幸听到郡主吹笛一曲,当下实乃惊为天人。”

“当真如此的话,那孤倒要听听了。”

“回陛下,昭觉的玉笛并未随身携带。”

皇帝面上显出一股异色,却也不好为难她,刚想就此罢了之时,旁边那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

“陛下,不巧臣今天刚好携了一管玉笛,借郡主一用也无妨。”那人好似要故意要拂她的意一般。

“那觉儿便不要再推辞了罢。”

闻言昭觉抬起头,又向台上那人射出一记眼刀。谁知那人却不以为意,反倒看着她兀自轻笑了起来。事到如今,看来是非吹不可了,但即便是吹,她也不想用他的笛子。

“昭觉遵旨,只是昭觉向来不喜用他人之物。”话音一落,昭觉看到林玠的脸色当即难看了几分,心下涌出几分暗爽。

群臣听到这里,再一次吸气,只见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移至一旁的树下摘了一片细长的叶子,又回到了台中央站定。

“昭觉就以叶为笛,为太子殿下献礼一曲,聊表心意。”

只见昭觉将叶片置于唇边,缓缓地吹出了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曲子。起先百官听到她竟真的仅用一片叶子便吹出了声音,顿时议论开来。但随着曲子的缓缓流淌,四周却渐渐安静下来,不仅因其音律的精准,更因着这个肤若凝脂,气若幽兰的女子唇边流转出来的曲中所散开来的浅浅悲凉,百转千回,直叫人荡气回肠。

当昭觉吹完这曲象征着循环和轮回的卡农时,周围已是一派死寂。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随即沉浸在悲凉中的人们好似才回神,顿时掌声雷动。

昭觉抬头看去,那人竟是觅辰,此时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哈哈,辰儿,这寿礼你可还满意?”皇帝侧身问道。

“今日听郡主一曲,回去定当绕梁三日。”觅辰答道,视线却没有移开。

“太子殿下谬赞了。”

昭觉此时看着觅辰,眼底却并没有笑意。同样面色不佳的还有觅音公主,因为她发现身边那个人的目光自那个女子吹奏伊始便没有再移开过。

“郡主过谦了。父皇,音儿瞧着这昭觉郡主与辰儿情投意合,正巧辰儿今日及冠,父皇何不趁此吉日成就了这一桩美事?”

出声的又是那觅音公主,昭觉心中暗暗咬牙,就知道这货不是个吃素的主儿。不过好在这个觅辰曾经拒绝过赐婚,想到这里,她稍微安下心来。

“那孤就依音儿的意做一回媒吧,辰儿,孤将这昭觉郡主赐婚于你,你意下如何啊?”说罢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道,“记住,不可再犯糊涂。”

半晌,觅辰突然起身跪下来,沉声道:“儿臣遵旨。”

昭觉一惊,这句话若是以前的那个昭觉听到只怕要开心地昏过去吧,只不过换作现在的她,却是如平地一声惊雷。

“哈哈,好好好!”皇帝拂手免了觅辰的礼,然后看向昭觉,“那觉儿呢?”

只见台中央的女子沉默半晌,然后猛地跪了下去。

“陛下,昭觉感蒙皇恩浩荡,但是爹爹才刚刚过世数月,昭觉曾立誓要为爹爹守孝,眼下并无心婚嫁之事。还望陛下恕罪。”

其言辞恳切,句句沉痛,让空气又是凝了一瞬。

“罢了罢了,叶将军尸骨未寒,孤念在你一片孝心,便恕了你的罪。此事容后再议,你先退下罢。”

“谢陛下。”

昭觉随即转身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淡淡坐定。

而台上又是一派歌舞升平,仿似自己从未出现过。

“小姐,你没事吧,”沉香见她坐下,忙问道。

“没事。沉香,我让你削的苹果呢。”

“呃,在这里。小姐,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放心吧,大风大浪还在后头呢。”

昭觉一口一口地咬着苹果,心想这个皇宫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皇宫里的人更是不容小觑。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惹上了那个传闻中睚眦必报的林相呢,想着不由抬眼朝那人斜睨去,不料那人一双墨如点漆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中一惊,口里的一小块果肉还没嚼就直接吞了下去,硬是噎得她眼眶泛红。

再看过去,那人竟薄唇微勾,侧颜如削,好一个绝色。

生得比她好看,心计比她多,想必银子也比她多许多吧。这样一比,昭觉顿时忧从中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举起了一杯杜康,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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