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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她肤白貌美易推倒

傅太太她肤白貌美易推倒第一章 在线阅读

温鱼咬住苍白的嘴唇:“温鱼不敢了。”

陆遇辞目不斜视地从她身侧走过:“把书房收拾了。”

“是。”

陆遇辞离开书房后,温鱼挪着脚走到纸团边,想蹲下去捡起来,只是她跪了太多天,膝盖上一大片淤青,非常疼,根本弯不下去,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门口刚好有佣人经过,连忙进来扶她:“温秘书,你没事吧?”

温鱼被她扶了起来,站稳了之后,抬起头对佣人感激道:“没事,谢谢你。”

“没事就好,是不是膝盖疼啊?”

佣人说着就去看温鱼的双腿,看到她的伤口,顿时惊呼一声,“哎呀,怎么这么大块淤青?

都充血了,你没有擦药吗?”

说起来,季公馆的佣人都很喜欢温鱼。

因为温鱼对待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从来没有仗着自己是陆遇辞的秘书就对他们颐指气使,再加上佣人们大多都是中年妇女,那一辈人最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就是温柔娴淑,所以即使江瑟也没苛刻过她们,但她们心里还是更希望季家的女主人是温鱼。

佣人扶着温鱼在椅子上坐下,找了一瓶药酒,一边帮她擦一边心疼地摇头:“唉,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

先生从来不会轻易罚人,我在季公馆干了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惩罚过谁。”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温鱼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动了一下,扯出一个略显讥讽的笑。

她只是没有及时禀报江瑟犯胃病的事情,陆遇辞就大发雷霆要赶走她,她哭着求了好久,还拿出了当年“那件事”说情,他才肯收回成命,让她去江瑟的房门口跪到江瑟醒过来。

陆遇辞啊,只要是跟江瑟有关的事情,他就总是这么不留情面。

如果让他知道,她那天晚上看见江瑟爬墙离开季公馆,却瞒而不报,他会不会直接把她打死?

毕竟江瑟就是因为离开了季公馆,才会被人绑架温鱼想起了五天前,陆遇辞把昏迷中的江瑟抱回季公馆,亲自帮她洗澡换衣服,她无意中瞥见,江瑟的胸口上有很多红点,那些分明是吻痕听说江瑟是被喜欢她的裴东辰绑走的,那些吻痕应该是裴东辰留下的吧?

这么说,她已经被裴东辰玷污了?

温鱼唇边的讥讽弧度扩大了一点。

佣人擦完了药抬起头,温鱼立即敛去唇边的讥讽,微微一笑:“谢谢你啊陈阿姨。

我没事的,没有看好小姐让小姐跑出去,本来就是我的错,先生罚我是应该的。”

“就为了这件事罚你?”

陈阿姨脱口而出,紧接着意识到什么,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其他人经过,才敢小声说,“她跟个女混混一样,仗着先生疼她,成天上蹿下跳地惹是生非,谁看得住她啊,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温鱼轻声一笑:“谁叫先生疼她呢,就算她什么都不好,也架不住她是先生心尖上的人,我们哪里比得上?”

陈阿姨看她那娇娇弱弱的模样,越发为她打抱不平:“先生原本是很喜欢你的,我们都以为你和先生能成,谁知道她一回国就没羞没臊地粘着先生,搅黄了你和先生的姻缘!

唉,先生英明了一辈子,怎么就在她身上着了道?”

顿了顿,她把声音压得更低:“我听别人说,她爸她妈和她姐其实就是被她给克死的,她是扫把星转世,专门克亲人,谁跟她走得近谁倒霉!

先生把她留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也要出事!”

温鱼眼睛闪了闪,正想说什么,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剧痛,有谁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她顿时痛呼一声:“啊——”紧接着,她就被人重重甩在了地上。

而陈阿姨的脸上也挨了一巴掌,“哎呦”一声,跟着一起摔在地上。

温鱼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就见江瑟一脚站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要笑不笑的样子冷森森的:“说,继续说,我是女混混,是扫把星,还有呢?

嗯?

我就在这里,当着我的面继续说呗。”

挨打是你疼是我江瑟从书房跑回自己的房间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好,难得陆遇辞终于回应她,她把人推开就算了,居然还打了人家一巴掌,万一陆遇辞以为她讨厌他怎么办?

琢磨到这儿,江瑟赶忙把湿衣服换掉,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擦,直接跑回书房,想跟陆遇辞解释清楚。

谁知道,就听到了温鱼和陈阿姨这么一番对话。

地上两个人都没敢吭声,江瑟放下脚,倚着桌沿,语气还算温和,但眼神却冷得像冰:“刚才不是说得挺起劲儿的吗,怎么当着我的面就不敢说了?”

温鱼的头发被江瑟抓乱了,披散在脸颊上,刚好挡住她脸上的神情。

陈阿姨则是完全吓傻了,脸上惨白惨白的,她虽然看不顺眼江瑟,但心里也清楚她是陆遇辞的心头肉,绝对不能惹,她说出那种放肆的话被她听到,如果她把事情告诉陆遇辞她还能有活路吗?

她听别人说过,蒋家大小姐只是骂了江瑟两句,就被陆遇辞开枪打坏声带,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出声,大门大户的蒋家,陆遇辞为了江瑟都能说得罪就得罪,更何况她一个小小佣人江瑟看陈阿姨一直在哆嗦,就蹲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道:“我这个人呢,其实脾气挺好的,只要不触犯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动手打人的。

你不信可以问问温秘书,她惹了我不少次,我一巴掌都没打过她。”

笑意突然一收,变成锐利的锋芒:“我的底线就是我姐夫,陈阿姨,刚才那一巴掌是还你那句‘早晚有一天他也要出事’,我姐夫福寿双全,你有几条命敢这样胡言乱语?!”

陈阿姨连忙改变姿势,双膝跪在地上:“小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嘴贱,我认错,我”江瑟懒得听她认错,头转向另一边地上的温鱼,提了提嘴角:“温秘书,你也是好棒棒哦,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背后说人家是非的爱好。”

温鱼刚才一直没动,江瑟说完这句话后,她忽然扬手,一巴掌重重甩向陈阿姨,直接把陈阿姨打得又一次摔在地上,同时一斥:“先生的事情,用得着你多嘴!”

陈阿姨捂着脸,惊得连喊疼都忘了。

温鱼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季公馆第一条规矩就是多做事少说话,你在季公馆工作十几年,连最基本规矩都忘了吗!

再说了,先生想做什么、想怎么做,都是先生的自由,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置喙!”

从打人到训人,一番动作温秘书做得行云流水,末了还转向江瑟道:“小姐,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先生和您的是非。

陈阿姨以下犯上,我本来也是要斥责她的,您早进来了一步。”

江瑟似笑非笑:“是吗?”

江瑟什么都不说就是想看温鱼自己想怎么辩解,只是万万没想到,温鱼下一秒就左右开弓,利落地往自己两边脸各打了一耳光,那声音竟然比打陈阿姨还要清脆。

很快,她的脸颊上就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江瑟都讶异地挑起眉头,而温鱼的表情却是没有变一下,依旧温声细语道:“只是说到底陈阿姨都是因为心疼我才会说出那种话,温鱼也有错,该罚。

不过请小姐相信,温鱼是先生的人,一心向着先生,绝对不可能会去诅咒先生。”

亲自动手打陈阿姨这一操作就让江瑟意外了,哪知道她竟然连自己都下得去手,仔细想想,刚才陈阿姨在说江瑟的时候,温鱼的确没搭腔,就算想算她的账,还真找不到下嘴的点。

江瑟忍不住嗤笑,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朵白莲花,没想到段位还挺高,难怪有本事留在陆遇辞身边。

江瑟故意问:“那依你看,你觉得该怎么处置陈阿姨比较好?”

温鱼将散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梳理,道:“季公馆有季公馆的规矩,犯了规矩的佣人,一贯都是逐出季公馆。”

江瑟瞥了一眼她的脚:“温秘书,你说这话的时候,膝盖不觉得火辣辣吗?”

五分钟前陈阿姨可是殷殷切切地帮她擦药酒,现在她就想把人逐出季公馆,真行。

“温鱼只是按规矩办事。”

“行。”

江瑟站起身,“听你的。

陈阿姨,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季公馆。”

陈阿姨本来还担心自己这次会没命,现在只是丢了工作,她哪敢有二话,连连称是。

江瑟还要去找陆遇辞,不打算继续跟她们浪费时间,拍拍手就往外走。

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她的脚步又停下来:“哦,对了,差点忘了。”

她转身走回温鱼的面前,温鱼抬起头看她,江瑟勾勾嘴角,扬手就是一耳光:“啪——”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再叠加上她刚自己打的余疼,温鱼的眉毛总算动了一下,嘴角也缓慢地流下一缕血。

江瑟笑着:“听说我犯胃病的时候,你故意瞒而不报,虽然我姐夫已经罚过你,但是我还没有,这一巴掌就是我谢谢你让我吃的苦。”

温鱼没有说话,江瑟也懒得听她说话,大步出了书房。

陆遇辞其实在客厅,江瑟在楼梯口看到他的背影,猛的一回神,想起她之前找他是想说什么。

奇怪,刚才从房间去书房找他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江瑟摸摸鼻子,怀疑自己的胆子是不是打人的时候打没了,她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说起来,她今天竟然打了不少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她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怎么亲手打过人,今天一次性回本了。

江瑟正发散思维胡思乱想,陆遇辞忽然转头,看着她道:“你是打算在那里罚站吗?”

江瑟吐吐舌头:“我是在想怎么跟你忏悔能显得我比较诚恳。”

她走了过去,陆遇辞看见她的手掌通红,抓过来一看,蹙了蹙眉:“挨打的人是我,怎么浮肿的人是你?”

“我又不止打了你一个。”

江瑟哼哼道,“知会你一声,我刚打了你的宝贝秘书一巴掌。”

说你爱我喜欢我陆遇辞让佣人拿来一个冰袋,轻轻敷在她的手心,不太在意地问:“她又招惹你了?”

“那巴掌打的是她故意隐瞒我犯胃病的事,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都要疼死了。”

说到最后,语气里都带有点娇嗔的味道。

陆遇辞微仰起头看着她,眼中有柔软的波光,噙着笑道:“言重了,我们林二小姐可是能三天三夜不吃饭的人,那点疼算什么?”

江瑟笑容一垮,心塞道:“姐夫,我都跟你赔礼道歉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这件事?”

她抬手摸摸嘴唇,委屈巴巴的,“你刚才差点把我的嘴唇咬破,我都还没跟你追究呢。”

陆遇辞忽地一怔,下意识的去看她的嘴唇,她的唇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只看一眼,他就又慢慢转开视线,看向了别处。

他的表情看起来还跟平时一样正经,但江瑟敏锐地发现他的眼睛眨得有点快,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她马上凑近过去:“姐夫,你,是不是,害羞啦?”

她故意把一段话断成几截,分明是故意调侃!

陆遇辞脸色一沉,正想训斥她一句,结果被江瑟抢先道:“是是是,我胡言乱语,我胡说八道,我乱七八糟。”

她噗哧噗嗤地笑,“你每次都是这三个词,就不能换一个吗?

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你要是不会别的词,我可以教你啊,下次你就回我‘我喜欢你’‘我爱你’‘ilovoyou’,多新鲜啊。”

黑白两道无往不利的江瑟头一次被人堵得无话可说:“”江瑟笑得眉眼弯弯,黑白分明的瞳眸里全是取笑的意味。

陆遇辞表情淡淡的,但就是太淡了,反而像欲盖弥彰的太刻意:“看来你真的是太闲了,还敢消遣我。

正好,我这里有几本账本,上次你算得不错,这次也交给你。”

说着就把四本账本丢在她身上,顺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那是,我说了我是很聪明的呃,等等,真的要我算吗?”

江瑟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陆遇辞脸上又挂上一如往昔的和煦微笑,从沙发上起身,忽的说了句:“我喜欢你,”江瑟眼睛‘噌’的一亮,他又慢悠悠地接下另外四个字,“算的账本。”

江瑟:“”陆遇辞施施然地转身上楼,走了几步楼梯,身后便传来阿谨的的喊声:“先生。”

阿谨快步跑上楼,双手送上一份传真:“阿慎传回来消息,货已经顺利送达老挝,交接完成。”

陆遇辞看了看传真上的汇报,满意地点头,道:“这次辛苦你们了,等他回来一起开庆功宴。”

阿谨立即道:“那我们出去吃吧,去‘山海经’吃蟹呗。”

陆遇辞一笑:“好。”

阿谨观察着陆遇辞的神情,感觉他的眉眼比平时还要温煦,忍不住眨眨眼说:“先生,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啊?

是因为小姐吗?”

陆遇辞当做没听见他的话,将传真纸折叠了四下,放进口袋:“裴家怎么样了?”

阿谨眯起眼睛,眼尾一闪而过的肃杀:“他们也不能怎么样了。”

书房里传来江瑟的喊声:“姐夫,你来教教我啊,这一笔账我算不清楚。”

陆遇辞神色微动,阿谨最会察言观色,看出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就又嬉皮笑脸地说:“我去做事了,先生你赶紧去‘教’小姐算账吧,身体力行地好好‘教’、慢慢‘教’、尽情‘教’。”

跟姐夫泡泡温泉因为江瑟一直以来都给人不学无术的印象,以至于阿谨都以为他们的教学,是“那种”教学。

但事实上,并不是。

书房里,江瑟认认真真地听陆遇辞教导她怎么计算,大概是遗传了江瑟父母的经商天赋,她的领悟力很好,很复杂的算法都能一点就通。

一个下午过去,她没出什么错误地算完了四本账本。

“怎么样?

还不错吧?”

她得意洋洋地邀功。

陆遇辞翻看着账本,微微一颔首:“难得。”

江瑟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难得养了你十年,总算看到你一点用处’,她不高兴地哼道:“你就不能好好夸夸我吗?”

陆遇辞目光还停留在账面上,轻描淡写地回话:“你是我陆遇辞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你在我心里是怎么样的人,难道还用我说出来你会才懂?”

他说得很漫不经心,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重量似的,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在江瑟的心湖荡开一层层的涟漪,她傻傻道:“姐夫,商量一下,你下次说情话能不能提前预告一下,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从送她项链被说成‘定情信物’,避开她的视线被说成‘害羞’,以及她那没羞没臊的‘我喜欢你、我爱你’之后,陆遇辞已经习惯她花样百出的撩闲,自动无视她的调情,言归正传道:“过几天我把季家旗下几家公司交给你管。”

江瑟双手交叉做了个拒绝的手势,道:“季家的公司还是你自己管着吧,我不要,我要管就管我们江瑟的。”

陆遇辞一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管你们江瑟的?”

“江瑟的产业啊。

10年前我还小,江瑟的家产都被我叔叔和舅舅五五平分了,他们说是替我保管,现在我已经长大成年,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不是理所应当吗?”

江瑟的东西都是她父母留下的遗物,江瑟说什么都要要回来。

陆遇辞这才明白过来:“你不提,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季家家大业大,江瑟腰缠万贯,当然不会把江瑟那一点小钱放在眼里。”

江瑟笑说。

“虽然是小钱,但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自然应该要回来。

回头我让阿谨去帮你办。”

说到这里,陆遇辞忽然一顿,不知怎的就改了口,“算了,你的东西还是自己去要吧,正好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你。”

江瑟本来就没打算让他帮她,这下正合她意:“行,看我的。”

东西是要拿回来,不过江瑟并不着急出手,她在等个机会。

为了等这个机会,她还一反常态地在季公馆里乖乖呆了三天,不出门也不闹事。

陆遇辞在书房办公,她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电影,陆遇辞都不禁多看她两眼,稀奇道:“我又没有软禁你,怎么最近都不出门?”

“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做个淑女嘛。”

江瑟的小沙发脚边都是瓜子壳,她说着还吐出个瓜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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